他无法坐观中原被他族人吞噬,哪怕只是一草一木。
“那信上的内容城主可有一观?”关不渡边说便坐了起来。冬日里他行动不便,沈云修曾主动教了几位侍女前去陪护,但自鹤归走后,关不渡便变得古怪的很,无人可近身,沈云修便只好作罢。
半晌没见回应,关不渡抬眼又唤了声:“城主?”
“啊。”沈云修回过神来,忙道,“未曾。”
“城主不必如此拘礼。”关不渡笑道,“我既留在鸢都,便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眼下后路都安排妥当,城主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沈云修没有看信的内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关不渡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天地之大,大晋又有如此辽阔的疆土,城主不必只拘束在小小的鸢都。”
沈云修一怔。
他这话说得露骨,沈云修几乎瞬间就会了意。
“怎么?”关不渡低头理着衣角,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城主就没想过?”
“这……”
沈云修犹豫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他坐镇鸢都,一面与东瀛人周旋,一面又要提防着中原叛民的起义,内忧外患,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他们这些人,为了守护大晋的江山,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而身为一国之君的景誉呢?此时在哪里?
他们呕心沥血,为保中原疆土,却不值得。
不如趁机捣毁大晋的江山,自己做江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