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中,何砚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温润的男声:“何必呢?”
何恨水一声叹息。
“我无法知晓深儿这双眼睛在世人眼中是何等存在,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护他平安喜乐,无忧长大。”
另一人道:“但你看他头也不回。”
何恨水眸光微动,复而一笑:“可这才是我的深儿啊。”
何砚深步伐坚定,也不知为何,泪流了整张脸。有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冰冷地质问:“你还是要走吗?”
何砚深微微抬眼。
这人的面孔他看不分明。但是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冰冷的恶意。
好像许久以前,也有许多人用这般阴冷的眼神看过他。
他们是谁?
何砚深脚步一顿。
他好像已在世间活了数十年,不再幼小如同蝼蚁,也不会只晓得哭。他能掌控一方,将诸多人的生死握在手中,可行万里,踏千山,笞魍魉,杀尽天下轻他之人。
他是关不渡,不是何砚深。
分明是幼童的面孔,眼中却流露出属于成人的冷漠。他勾起嘴角,凉凉一笑,对虚空说道:“我知道你只是我想象出来的幻觉。”
石门前那个古怪的阵,兴许是被人踩到了阵眼,触发了自保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