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是过招,不如说是鹤归单方面受制。
在宗师级别的大能眼中,鹤归的每一个动作都放慢了无数倍,破绽自然处处都是,子车渊平甚至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就可轻松接住鹤归的每一剑。
禅杖飞转,结成一个巨大的金色莲印,子车渊平不动如山地站在其中。
他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甚至还有空分神说话:“你还能坚持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内力便会在莲印的冲撞下自行溃散。到时只需一掌,鹤归便可毙命。
鹤归咬紧牙关,额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宗师的威压在全力释放后,几乎压得鹤归抬不起头。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挥出的每一剑对子车渊平来说都犹如隔靴搔痒。再这样无止境地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他脑中急速飞转,片刻后,肩膀的力道忽然一卸。
有人看出门道,惊呼道:“他怎么突然不设防了!”
剑式有攻有守,寻常人用剑是攻守兼备,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剑的威力。但鹤归此时毫无优势,又突然卸力,是打算妥协等死吗?
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鹤归剑尖一动。
“防守无用。”谢观喃喃道,“鹤归知道这个道理,索性便将所有精力全放在杀招之上。”
鹤酒星的剑式大开大合,可鹤归却不同。他以轻巧灵便为主,剑意如春日细雨,并不盛大,却依旧能杀人无形。
化守为攻之后,子车渊平那一方的金以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裂痕。
可是……
“还不够。”有人摇头道,“子车渊平现在只是用禅杖,他还没有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那金印便蓦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