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都之大,鹤归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遇到他。
虽然他本来就预想着这一天。
然而关不渡似乎并不意外。
鹤归有些沮丧,他分明比关不渡年长许多,却总有种自己才是年幼的那个。
沈云修见鹤归神色不对,不动声色地瞥了关不渡一眼,复而转移话题:“居士是为方才那事烦忧?”
“啊。”鹤归正在神游,反应了会才道,“是……这谢观来此的目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是你不大聪明。”关不渡出声。
鹤归无语:“是,关楼主绝顶聪明,我甘拜下风。”
关不渡轻笑。
沈云修觉得有趣,半晌才道:“其实谢观说得没错,天子虽坐明堂,但权力却早已不在自己手中。姚玉春跨过景誉,下了一道命令,让谢观北上征兵。”
鹤归思索片刻,了然道:“胡人已东渡而来?”
“不远了。”沈云修喟叹道,“世道乱成这样,这场硬仗早该打了。”
景誉人在临安,想必也为此焦虑不堪。百年前太祖景行打下的江山,不能就这么任人宰割。
可景誉无法,姚玉春越权摄政,似乎并不是很想打这一场杖。
乱世中,即便手握利剑,也会四顾茫然,不知哪条路才是归处。
此事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