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朝廷的人抓你们做什么?”
碧衣女子捂住嘴,泣声不止:“说是……说是要打仗了……”
鹤归蓦然提剑起身:“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驿站……”
驿站外的村落,只有一处。
鹤归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那个低矮的农家小屋,虽没有属于他的一隅,但终归是他的来处。
人生虽飘零如尘,但不能失去根蒂。
离得越近,嘈杂的争执声便愈大。山坡之下,许多村民都拦在村口,群情激奋。
那群人估计还没能进入到村庄,鹤归脚步不停,但终归是松了口气。
他走近时才发现,与村民对峙的,竟是在驿外遇到的那群骑马之人。眼下他们虽舍了坐骑,但跋扈依旧,领头之人正拎着鹤归那个便宜二哥的衣领,冷冷地说着什么。
原本村民们打算一拥而上,奈何这些人手持长刀,他们手无寸铁,对上这些人毫无胜算,一时也有些退缩。
徐妇正在哭天抢地,却被丈夫死死地拉住。
被制住行动的二哥,余光看见鹤归的身影,猛地挣扎起来:“小九!小九救我!”
到这时,鹤归的脚步反而放慢了。
领头人闻言,顺势扭头一看:“是你。”
“是我。”鹤归拇指按住剑柄,淡淡道,“什么时候我朝的律例能允许朝廷官员随意欺辱百姓了?”
领头人嗤笑:“你是什么人,也敢和我谈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