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热度不减,不知何故。
一室寂静,白烟渐淡,风雪已止。
两人沉默着坐了片刻,忽而纷纷笑出了声。
“你有什么打算?”关不渡问。
鹤归反问:“你呢?”
关不渡笑:“保密。”
“楼主还是如此幼稚。”鹤归摇摇头,“我虽没决定好,但心中已有了想法。”
关不渡点点头,便也不问。
许是不久就要别离,关不渡不再如初时那般难以接近,一双秋水般的异瞳里,仿佛盛载着这世间最温柔的美景。
窗户大开,有一只信鸽扑腾着落在了窗台。
关不渡取得信笺看了一眼,便催生内力将其化作齑粉。
鹤归说:“你要走了?”
关不渡轻笑:“有人叫我去参加鸢都的风筝节。”
“鸢都?”鹤归一怔,正欲说话,关不渡却已收起折扇,起身推开了门。
冬日里刺骨的湿意纠缠着关不渡衣角,仿佛极尽缠绵,不舍他的离去。
鹤归也站起身。
话到嘴边,却化作了风雪。
沉默一片。
他们之间不需告别,即便不知何时能再见。
关不渡的背影,最终在雪地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