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他服用回春,却没有使用过剑意,关不渡也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你并非内力尽失,你只是把它压制在丹田,并且再也不打算用它。”
鹤归垂着头。方才因为过度使用内力,手指正微微发着抖。
他不清楚此时不可控制的颤抖,究竟是因为重新握剑而心绪激动,还是因为再次背叛诺言使用内力而愤恨。
半晌,鹤归说:“是,我并非毫无内力。”
关不渡轻笑:“你不想用?就是因为鹤酒星的死?”
鹤归冷冷道:“你闭嘴。”
“你觉得鹤酒星因你而死,所以才在明明能恢复武功的情况下让霍元洲帮你压制内力;你觉得身为鹤酒星的弟子,害死了他整个门派,所以无颜再用他教过你的东西。对吗?”
关不渡始终十分冷静,昏暗的洞内,他们离得不算太远,但依旧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关不渡几近冷酷的话,让鹤归猛地抬起头。
可他还在继续:“你不觉得,你跟一个懦夫没两样吗?”
鹤归忽而眼眶一红。
他曾经也万丈豪情,想要凭着一把剑,杀尽天下不义之人。他以为武道如此,剑道亦如此,天下能人皆会如此。可时过境迁,他早已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何种心境。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他犯了错误,为什么没有让他去死?为什么要让鹤酒星死?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说了。
“好,我成全你。”
关不渡的话音随着风声而至。
景誉来不及反应,就见关不渡一挥袖,袖中扇骨分离开来,利刃一般朝鹤归飞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