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忽而没了声响。
怀枝四肢伏地,忐忑地等了半晌,就听关不渡说:“你何时知道的。”
怀枝:“十岁那年,景誉曾找过我。”
“为何不跟他走?想留在沧澜给他作眼线?”
“不是的楼主!”怀枝一惊,骤然抬头,“沧澜将我抚养长大,楼主又视我如亲,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出背叛之事!”
“那不就结了。”关不渡声音中生出笑意,“你既没背叛沧澜,又不曾回去临安,身体里流着谁的血,干我何事?”
怀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眶泛红。
鹤归站在门外,松一口气的同时,眼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
忽然一句:“居士,你在门外罚什么站?你也有事瞒着我?”
一阵强劲的风破窗而出,将虚掩的门冲撞开来。鹤归视线一明,就见关不渡拥着被褥,慵懒地靠在一侧,半垂着眼看他。
这幅场景,不知何故,鹤归心中忽而一跳。
见鹤归没动,关不渡抬眼:“怎么?真有事瞒我?”
鹤归平息了半晌,不动声色地走进来,道:“不敢。”
关不渡睡了一觉,气色回归正常,大约只是犯了懒病,依旧窝在被褥里没起身。
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将放在案上的折扇揣进袖中,随口说道:“你四岁来沧澜,据说是那人亲自将你捡回来的,他既觉得你的身份没有威胁,那就无事。”
怀枝支起身子。
“不过……”关不渡下了塌,直接走到怀枝身前,“如今是我掌管沧澜,你就要与我说清其中经过,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