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脚步一轻,竟就如此翩然离去了。
鹤归莫名挨了几掌,浑身骨头都叫嚣着疼痛,他想扶着门框起身,却无处用力,腿一软就再次跌坐下去。
好在关不渡终于不再袖手旁观,略一弯腰将人从地上拦腰抱起,往屋内走去。
鹤归有些不自在,轻轻挣动了几下,便听关不渡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再动我不介意把你扔下去。”
“……”鹤归收回手,默默地拽住了关不渡的袖子。
背部一接触到床榻,伴随着疼痛而来的眩晕瞬间席卷了鹤归的思绪,他紧闭着眼,喘息了半晌才缓过神。
黎明初显,天边泛红的朝霞从山头攀爬起来。关不渡背靠窗户,将光芒尽数挡在了身后。
鹤归听见他说:“你对刚才的事有什么看法?”
他听不出关不渡语气中的情绪,但却意外得从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柔。
方才朱弗来得突然,鹤归挨了几掌,连喘气的间隙都没有。眼下他回想起来,却觉得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先不说他鹤归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鹤归觉得关不渡应该不会那么闲。
那么除了曾将他认出来的段仪,就是之前有过几次接触的王敬书。
只是诡异之处并不在此——朱弗今日动作之大,恐怕连关不渡都没有想到。若说他自封山起,已有打算,那今日偷袭一事,就显得格外多余了。
他分明已经打算明日在前厅对众人搜身,又为何在前一晚上对自己下手?
鹤归忍住眩晕,说:“你在天台峰见过朱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