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弗动弹不得,额上青筋暴起,竟是打算冲开穴道。关不渡自然不瞎,又在他身上连点数下:“峰主没话想说吗?”
“你怎么知道植骨术的?谁告诉你的?!”
“沧澜的网遍布天下,峰主不会不知道吧。”关不渡温和道,“植骨术是禁术,怀枝千辛万苦才找到操纵的办法,峰主为何还不领情?”
关不渡虽是笑着,可眼中冰冷。朱弗见无法冲穴,双肩紧绷的力道陡然一卸,眼中露出悲恸,整个人仿佛愈发佝偻:“没用的……植骨术并不能让我夫人起死回生。”
关不渡抬眼:“你用过植骨术?”
朱弗不答。他怔怔地看向关不渡后方的虚空,喃喃道:“关不渡,你有所爱之人吗?”
“没有。”关不渡冷静道。
“那你肯定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朱弗似乎叹了口气,“我夫人在宴会之前,就已经……死了。”
尾音似烟,霎时合着一缕寒风飘进屋内。
凉意激得鹤归一阵战栗。他把被褥的边角卷了卷,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才道:“朱夫人在我们来赴宴之前就死了?那后来和朱弗在一起的是谁?”
鹤归虽没亲眼见过朱夫人,但从他人的言语中依旧可以猜测,朱夫人曾短暂得停留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植骨术更是匪夷所思,若朱弗接触过这种蛊术……
鹤归心中升起一个惊异的念头。
“朱弗曾把植骨术用在朱夫人身上?”
“宴会未至前,朱夫人曾大病一场,朱弗对外声称他夫人病后初愈,只是身子较之前稍差一些。”关不渡说,“若这个病,从未好过呢?”
若朱夫人从未治愈,那么,宴会前出现过的朱夫人,就已经死过一回了。
树影摇曳,有飞鸟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