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多久了?”关不渡缓缓开口。
还是那样温和却调笑般的声线,仿佛被月色镀了一层霜,冰冰凉凉的不带任何感情。
鹤归装傻:“什么这样多久了?”
关不渡:“我从你喊师父开始就在了。”
鹤归身形一顿。
半晌,他道:“我生了场大病,病好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不过基本半年复发一回,应当不碍着楼主什么事吧?”
本以为关不渡不会那么咄咄逼人,岂料鹤归还是对他太过自信。
“碍着了。”关不渡说:“你现在本来应该和我一起在朱弗的主院里。”
糟了!他忘了这回事了!
鹤归心里直打鼓,面上却不显,眼珠一转,随即毫无感情得夸赞道:“楼主神武,一人就可以独当一面,我便只好坐享其成了。”
关不渡冷笑一声。
鹤归到底有些心虚,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问:“如何?”
关不渡:“朱弗想杀我。”
鹤归:“那他肯定没得手。”
“居士真聪明。”关不渡嘴角噙着笑,缓缓靠近仍然坐在塌上的鹤归。
他脸上的汗意还未干,眉眼看起来湿漉漉的,仿佛哭过一般,看起来倒有种虚弱的美感——如果去掉这幅丑不拉几的面具的话。
与那夜在天台峰一样,关不渡捏住了鹤归的下颚。
指尖触及黏湿的触感,关不渡看了一会,忽而嫌弃得推到了一边:“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