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归:“……”
沧澜的人什么毛病。
关不渡似乎轻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那柄纯白的折扇,扔到怀枝怀中。后者触碰到折扇,却仿佛摸到了块滚烫的烙铁,苦着脸说:“楼主……”
关不渡只温和道:“去吧。”
怀枝垂着头,痛不欲生地走了。
两人的交流来得莫名其妙,鹤归虽好奇,但并不打算多言。沧澜在江湖中的名声并不怎么好,他现在既已成为和光派的弟子,便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不能再重蹈十年前的覆辙了。
鹤归低下头,缓缓吐出了胸中的郁结之气。
却听关不渡突然说道:“你不好奇刚才那人是谁吗?”
那走在朱弗之前的男子,看面相便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师父曾说,面孔阴郁之人,亦是在武道上容易走岔路之人。
鹤归见那男子坐在朱弗之下,回头道:“是谁?”
关不渡勾起唇角:“儒门木华派,王敬书。”
鹤归一顿,微微睁大眼:“是他?”
王敬书这人,鹤归曾在少年时见过一面。当年正逢儒门传承人何恨水灭门风波,王敬书作为何恨水收养的义子,却是在灭门之案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当时人们有诸多猜测,说这王敬书毒蛇心肠,出卖养父何恨水后,又和妖佛一起苟活于皇权之下。
诸如如此类种种言论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