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小可汗嗤笑,轻蔑地低头俯视着地上的人,目光如同看待蝼蚁:“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能说会道。”
沈太傅更急了,额头上冒出虚汗,战战兢兢道:“那是因为皇上下令,我才能侥幸从牢里出来。”
“哈哈哈……当年那个孩子竟然如此相信你。”
小可汗笑声讽刺,话音一转:“既如此,你更不能辜负他的信任,皇帝被困在了宫里,只要你拿到指挥皇城内卫军的令牌,就算师出有名,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答应你的东西一样不会少。”
沈太傅双目放光,眼神贪婪,激动道:“多年筹谋,成败在此一举,提前恭喜小可汗!”
房门开合,室内恢复寂静,一直默不作声地面具人观察着小可汗的神情开口道:“您还有什么疑虑吗?那个老家伙不可信?”
“不,有欲望的人最易操控,他不会在最后关头背叛我。”
“那是因为……”面具人侧过身子,语气不解。
小可汗皱起眉,回忆道:“我与季霄在关外交战多年,那次街头偶然相遇,我以为他后续一定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他似乎完全没认出我,此事实在太过蹊跷。”
“那让属下前去刺探一番,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小可汗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我亲自去。”
翌日
将军府收到一份拜帖,季霆宿醉未醒,下人便送到了何炀手上。
“送信的人还说了什么?”
何炀一目十行,面色看不出端倪。
小厮俯首答道:“那人倒没说什么,只是备了轿辇,现在还等在门口。”
“知道了。”何炀随手将拜帖搁在案上,起身往门外走去,踏出门槛前又转身叮嘱道:“我出去的事不必知会季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