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无语的剐他一眼。
叶景城笑着拉着人继续走,继续刚刚的话题:“算是因为他吧,你不用觉得我可怜什么的,就不说那些贫困山区身体残疾的人,我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幸运,投了个好胎,衣食富裕,父母善待。”
林伊:“你真的是个很清醒的人。”
叶景城:“也不是一直清醒。”
两人已经走到车位那,林伊坐进副驾驶,叶景城开车门坐进去,边系安全带边说:“大概是我初三的时候,我知道了无论我怎么迎合我爸妈的喜好他们都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原因,那时候正是最叛逆的时候,情绪每天都很暴躁,抽烟就是在那会学会的,你可以问问江宴,那会我隔三岔五跟他打架,有一天我直接撬了一天的课,什么都不干,就在马路上乱走,在经过一处花坛边的时候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一开始他只是默默流泪,然后眼泪越流越多,他一边用手背抹眼泪一边还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后来彻底崩溃,嚎啕大哭。”
汽车没入灯红酒绿下的马路,叶景城平静的诉说:“我觉得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哭,他说自己的母亲突发心脏病,需要手术费80万,电话打给了很多人都凑不够80万,就在一个小时前,他的母亲去世了。”
林伊听到这也感到阵阵心酸。
世间疾苦分百种,每种各有各的苦法。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已经足够幸运,没理由再沉迷堕落,我生活在象牙塔里,没资格向上天抱怨不满,跟那些为了生计咬牙奔波的人比可怜。”
没一会到了林伊家楼下。
叶景城摁了车门开关,把她放在中控台上的包递给她,“明天下午两点剧本杀,黎审已经约好人了,都是我们群里那几个,下午一点半我来接你,然后晚上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