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轴二话没说,转了脚步,路上他又若有似无道,“听闻先前进去那姑娘模样生的娇俏,肤白如雪,这般美丽的姑娘怎么会跑到军营这种苦地方来。”
苍沐瑶亦做吃惊的模样,“是啊,西北军营那么苦,就是好看,待上一阵子也就变成黄脸婆了,王将军您说是不是?”
王轴一哽,“不是不是,天生丽质的人到哪儿都是一样的,就好比公主殿下,如今更显英气了。”
“王将军这话说的好听,可您瞧瞧人家肤白貌美,我英气有什么用?铁骨铮铮的汉子到底喜欢娇俏的人儿,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轴就是这个意思,可又不能明说,心里着急这公主怎生如此棒槌,这会儿就该冲进大营去捉奸,跟驸马大吵一架,这西北大营最大的功臣不就是他了吗?磨磨唧唧的,还来军医这!“瞧公主您说的,旁人就是再貌美也越不过您去呀。”
“真的吗?”苍沐瑶欣喜道,“那本宫就放心了。”
王轴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这何止是棒槌了,简直心大,“可是男人总要图个新鲜,臣觉得沈将军与一个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有些不妥。”
“王将军真是多虑了,您这与我孤男寡女共走一路,岂不是也不妥吗?”苍沐瑶回眸,冷笑。
王轴这才发现,苍沐瑶带他走的路根本不是往军医处,而是军营一个开放的空地,十步一岗的地方,却说孤男寡女。
苍沐瑶往后退上两步,手扶着盾板,让二人的影子变得模糊起来,“王将军觉得本宫再靠近一些,让旁人看到了,会怎么与沈将军说?”
王轴粗糙的脸绷紧,嬉皮笑脸全不见了,苍沐瑶又道,“王将军,您是个将才,何必出征未捷身先死呢?如今你们都是为了我大业在努力,何须如此小鸡肚肠,您的功勋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回了长安难道会亏待了您吗?保家卫国的人皆是英雄,沈煜身为主将,胜,他之使命,败,却是名堕长安,而你只要杀便是忠君爱国的勇士,何须与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