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然临走前叮嘱“记得吃消炎药”之后,闻名秒接了句“你用嘴喂我”。
“喂你?想得美,爱吃不吃。”
“那就不吃。”
纪然轻轻白了他一眼,迈出门去,又无奈地退回来,“跟自己较劲有意思吗?”
闻名一脸无所谓,“不占你点便宜我就上火。”
纪然只好翻出医生开的消炎药,捏着2个药片,像哄小孩一样劝诱,“张嘴,啊……这个很甜的哦。”
闻名把药片含进嘴里,用鼓励的眼神瞄着他,“等什么呢,苦死了。”
纪然抄起杯子猛灌一口水,鼓着腮帮子视死如归地仰起头。闻名笑着把手按在他脑后,用唇线优美的双唇盖住那对紧绷的红润薄唇,像吸食花蜜的蜂鸟,缓慢地吮/吸着。
这是要喂到地老天荒吗?纪然腮帮子一收,“噗——”直接喷了闻名满脸。
“呦,瞧你厉害的,脾气见长。”闻名把流到唇边的水珠舔走,像只贪婪而嗜血的狼刚刚用餐完毕。
纪然慌乱地低着头,感觉有只小鹿一头撞死在自己胸口。
“低头有用吗?你耳朵都红了。”
纪然双手揪着耳朵,嗫嚅道:“耳朵……是我自己的,红不红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快要喜欢上我了?我没说错吧,整个宇宙都来帮我了。”
“凭什么整个宇宙都帮你,你又不是宙斯……”
“我觉得,很快我就不再是你的邻居,而是升级为男朋友了。”纪然感到闻名磁性的声音倏地逼近,随后左侧的耳垂被他含进嘴里轻咬。
纪然倒吸一口冷气,似有一道火舌顺着他的脖颈舔舐到尾椎。他猛地推开闻名,连“晚安早睡”这种道别的话也说不出来,落荒而逃。
回家之后,他弯着腰冲进卫生间,尴尬地望着自己隆起一块的裤子。同时意识到,几个月前,自己梳着个大背头一顿装B那天,闻名连着去了三次卫生间,不是拉稀,而是……天啊,这人是种马种猪吗?!
“然然,你怎么啦?吃坏了吗?”姥爷的声音传来。
“没、没有,我没事。”
纪然闭上眼睛,想着工作上的事情,感觉体内的躁热稍有缓和。
此时,女儿那稚嫩的童声高亢地响起,“名叔真好呀!”
“乐乐!你怎么又吃巧克力了!”纪然苦恼地大喊,把头发抓乱。那股躁热去而复返,且经久不退,他只好欲哭无泪地用双手为自己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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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额头有伤,再加上先前卖了很多月卡,便决定留在办公室里电话拜访客户,同时给老客户发消息推销私教课。
一个文职女同事神秘兮兮地问道:“前天晚上,你真的和十先生打起来了?”
“嗯。”这么快就传开了吗?难道是魏总说的?
似乎看出了纪然的疑惑,女同事微微一笑,“魏总要看监控,自己又不会调,让别人帮他弄……大家传来传去,就都看到了。”
纪然心里一紧,“看到什么了?”
“十先生把你推进泳池,然后又带你去了VIP休息室。”
“后来的呢?”
“我们怎么知道,休息室里又没有监控。后来那位是你朋友吗?好高好帅,一看就是食肉动物,有空介绍一下。”
“哦,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