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梦里的一切都并非实际,在初醒过后,他的的确确有被惊吓到。但随之而来叶皎皎的准允便让他飘飘然,连什么也都忘记了。
若不是下午在途中被人追赶上说叶皎皎落水出事了,他怕一辈子也不会再想起那个坏透了的梦境。
而现在,在回来路上,他心中便被慌乱与恐惧所充斥。若不是竭力伪装,他怕是要再一次失态。
“情况并不乐观。”随着锁被打开,唐盼山缓缓说,又是在外人眼中的冷酷模样。
田浅浅虚弱地笑了一下,又想跟着进去,却被唐盼山用身体半挡住了门。
“抱歉,我现在正忙。”
简单地朝对方颌首,唐盼山便关上门,并不留情面的将人留在外面。
等到走进院子、走进房间时,唐盼山才有一种真真切切要抓不住叶皎皎的失落之感。
这种挫败的感觉萦绕住了他全身,在从卫生间摸出了对方的洗浴用品后,唐盼山脸上更是涌现灰败的神色。
但人不可能就此倒下,在将所有需要的东西收拾完后,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以一种近乎冷漠的状态,踏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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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皎皎醒得很晚,久到天黑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看见的便是苍白的天花板。在短暂的缓不过神中,她轻轻眨了眨眼。
她还没有死。
叶皎皎想说话,可喉咙却像是被磨过的沙砾一般,仅仅是想启唇说出几个音节,都难受得要命。
好在这份难受没有持续太久,身旁的人警敏的发现床上人的苏醒。
见叶皎皎还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唐盼山松了口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