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营长很有责任心的想,心里想了百般理由为对方辩解。
总而言之,都是他的不对罢了。叶皎皎又有什么错呢?
这样的想法,显然让他振奋了不少,借着星光模模糊糊的瞧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台钟,唐盼山转过头去盯着叶皎皎后脑勺。
她的头发实在是多,散下来的时候和小瀑布一样披在脑后,从他的视角,只勉勉强强看得清对方荏弱的肩,然后他便看见了,那白到近乎反光的肩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幅度?
莫非是在哭?
这样的想法迅速击溃了唐盼山的最后一丝坚持与计较,急急忙忙的移过去想看对方到底怎么了。
叶皎皎不是第一次哭,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哭得这样默不作声且小心翼翼的,如若不是他盯着,恐怕也发现不了那微弱的动静。
叶皎皎掸开了他的手,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干嘛?”
的确是带着些哭腔的。
叶皎皎这还是第一次哭的这么真心实意的,以往的落泪,多少有以眼泪为要挟拿捏对方的意思,算是逢场作戏。
但这一切在此时都不成立,叶皎皎独自生着闷气,又忍不住回溯了以为对方对自己的顺从态度,实在没崩住,把自己气哭了。
某种意义上,叶皎皎也是一个很幼稚的人。
还不知道叶小猪崽为什么哭唧唧的唐盼山家长,也拧不过来对方身子,他也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只能焦急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重复:“怎么了?”
除了某种场合,唐盼山不愿意看见对方哭泣,更别说是这种强压着声音的抽泣,他心里越发愧疚了。
唐营长一旦愧疚,掌控权也立即过渡到了对方手里,完全被掌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