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山顺着话去反驳她:“苹果削得真好。”
叶皎皎更骄傲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份夸赞,哼了一下让他进浴室。
唐盼山进了浴室便撑在墙壁上,脑子里反复回忆梦里的一切,他还没有忘记这场噩梦。
此时一个人独处,想到这份回忆,他依旧要陷入一种失力的状态,手撑着墙也不住下滑。
难受。
但远远不是指身体,而是指精神上的痛苦。
人真是不讲道理,唐盼山之前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可以说完美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了,但这一切,却在叶皎皎来了之后,发生了天旋地覆的改变。
有些人,你好像只接触她短短时日,便能喜欢得不可自拔,笃定她是自己的珍宝。
明明之前见到漂亮姑娘他甚至不会多瞧一眼的。
拳上覆上的青筋又淡淡消失,头顶的白炽灯浅浅投下光晕,唐盼山恢复了些气力,还是站稳了身子。这场病来势汹汹,但又走得极快,或许只是为了给他来场噩梦罢。
解开扣子时,唐盼山忍不住瞧向门外,他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小骗子正在愉悦自己玩着。
为什么不喜欢他?
是因为那个窝囊废吗?
又想到之前查过叶皎皎学校里那个男生,唐盼山还是忍不住生气。
明明那人其貌不扬又全无真心,更是家境贫寒,哪里配得上她?
为那种猪心狗肺之人伤心,当真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