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做不到像张昱树那么坦然,说出来的话像是问你做菜放不放香菜一样平常。
偏偏他就吃这一套,只要看她这样子,就觉得自己的恶作剧成功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不让走,感受脉搏在他指腹跳动。
说:“亲我一口。”
段之愿就凑过来亲了他一下。
早上是她给他刮的胡子。
手法生疏,没有他自己刮得干净,唇碰上时感觉有些扎。
还没等她退开,他就带着熟悉的压迫感袭来。
缠绵悱恻过后,张昱树抬起手,勾着她的衣领朝下看。
不怀好意地说:“忘了你今天穿什么颜色了。”
她今天穿得豌豆绿色上面还印着卡通人物,因为不知道他会突然求婚又不让她回家,昨晚就被他笑了一通,今天想起来又要嘲笑。
段之愿气得直打他,奈何拳头砸在他胸膛上就跟挠痒痒一样。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任由她撒野出气。
而后握着她的手腕低低地笑:“小刺猬似的。”
说完捏着她的无名指,钻戒在她手上刚好合适。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上去吧,顺便问问咱妈什么时候回去,我好搬过来。”
才不要问。
她巴不得和妈妈在一起住。
往楼上走时,段之愿盘算着,待会儿上去就劝她重新回来燃城,再把姥姥也接回来,这样日子就又能回到从前了。
可是刚打开门,就见门口梳着一个大行李箱,这是秦静雅辗转两地经常用的。
段之愿走进房间时,秦静雅正叠衣服,柜门敞开着。
“妈,你要走了吗?”
“嗯。”秦静雅睨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回来就是看看你,你又整天不在家,我还留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