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昱树回复:“我知道,我这是出来给你唱的。”
又说:“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你睡觉吧,有我在别担心。”
他的话是抚慰心灵的良药。
昨晚的确没有睡好,段之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眼皮就撑不住,开始犯困。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了,突然被开门声音吵醒。
手机还在她手里攥着,时间显示十一点。
半夜了。
段之愿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进来的不止是秦静雅和张昱树,还有饭店的人。
因为他俩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不省人事。
张昱树到还能在别人地搀扶下走路,秦静雅已经昏睡过去。
段之愿赶忙把秦静雅扶进怀里,往房间里走。
听着身后的男人跟张昱树说话:“兄弟,你是真行啊,能把你丈母娘给喝晕了!”
张昱树已经咬字不清,疲惫地摆摆手:“谢了!谢了兄弟辛苦!”
扶着秦静雅躺下,段之愿帮忙仔仔细细盖好被子后走出来,礼貌地和送他们回来的人道谢,把人送走后,又将张昱树带到自己床上。
她打了两盆水,先帮秦静雅擦好脸,手背贴上去不算太热,脸颊通红的原因纯粹是喝太多酒了。
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确认她没事后,段之愿才回到自己房间。
张昱树脸喝得通红,呼吸沉沉睡得正香。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他脸上时,他皱着眉翻了个身。
段之愿只得一直膝盖支在窗边,半个身子探过去帮他擦脸。
毛巾划过他的下颌,指腹也顺带着刮过那道月牙似的疤痕。
她轻轻摩挲两下,神色渐渐变得淡然。
突然张昱树大手一挥,段之愿没防备也没有支撑点,直愣愣地向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