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边响起老贺的声音:“妹妹,这人哪儿好啊?”
张昱树这才抬眼。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热辣的姑娘,手里拿着打火机。
张昱树不明所以时,又听老贺说:“听哥的,这里到处都是单身汗,你在这块榆木疙瘩上吊死他都看不见你。”
话说完了,姑娘走了。
老贺坐下,也往嘴里扔了颗烟,笑着睨了他一眼:“以前你上学的时候,一提到女人你就说没人看得上你,这回怎么女人凑身边了也不正眼瞧人家一眼?”
“家里管得严。”张昱树说。
他拿下嘴里那根女士细烟扔到桌上,转而接过贺铭洋的烟,点上吸了一口,说:“以前是真没姑娘看得上我。”
从前学校里无论男女,躲他都来不及,哪有敢跟他告白的啊。
那双眼睛冷冷瞥你一眼,做一宿噩梦。
贺铭洋说他:“但是自从妹妹回来以后,我发现你这张脸耐看了呢。”
“是吗?”张昱树伸手摸了摸两腮,故作深沉:“都是跟我们家愿愿学的,温柔向善。”
“你他妈早有点笑模样,还至于没人追你?”贺铭洋倒了一杯酒,跟他碰了下,又问:“待会儿还有下一场,你去不?”
“去啊。”张昱树说。
反正也没地方回去。
自从在段之愿家住过以后,他像是尝到了甜头。
对于宾馆里自己那个房间,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就贱得慌,就喜欢去人家当老妈子,给做饭,给暖床。
段之愿那个粉色毛绒床单,他睡得那叫一个舒坦。
唯独不喜欢是她枕边那个小熊,因为她偶尔会抱着小熊看手机。
嘴里咬着的烟越来越没味,幸好段之愿回复了信息。
张昱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
我媳妇:【这几天你别过来了,在旅馆好好的,开门做生意的脾气别太冲呀,等我妈妈走了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