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枕头每天都换,并没有他的味道,相当于换了个地方,段之愿还不太习惯,所以当张昱树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她就醒了。
张昱树给她带了宵夜,段之愿吃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看她。
“和我妈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段之愿,拨掉馄饨里的葱花,说:“就是聊聊工作。”
她又指着柜子的方向问他:“你那个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呀?”
“没什么。”张昱树不说。
好奇心促使段之愿又问了一遍:“是什么?”
“空的。”他平静地说:“摆设。”
段之愿撇撇嘴,不太开心。
不说就不说,反正她有钥匙。
张昱树勾着她的椅子把她带到自己身边,手从她身后绕过去不老实钻进衣服里。
粗粝的手掌经过这些年的风吹日晒,指腹挂上一层薄薄的茧。
每次他指尖滑过,都能让她心脏一颤,酥麻感一并袭来。
她声音细软,听着酥骨。
“我后天就去上班了,想回我家去住,就是之前那个小区,你知道的。”
“嗯,知道。”张昱树另一手摸上她的腿。
“白天要工作。”段之愿又说:“那就……那就不能不让我睡觉了。”
张昱树笑了一声:“好。”
想必也不会不让她睡觉。
他半夜三更才关店,肯定回到旅店就睡了。
也就是打一会儿电话,或者微信聊几句。
段之愿被他抱上了床。
果然还是这里比修理厂要舒适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