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显得那双丹凤眼的凉薄和无畏。
两人站在一起,气质完全不同。
季阳属于那种温室里长大的男孩,皮肤白,戴着眼镜,浑身上下透露着儒雅的书生气。
而张昱树则更像是整日暴晒在雨林下的猎人,手持一把猎/枪,被他瞄准的猎物永远不用担心会跑掉。
他是西北孤傲的狼人,会在圆月之下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
张昱树无畏地看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推了把他的肩膀:“让路。”
他懒洋洋晃荡着手臂往外走,季阳突然把人叫住:“张昱树,我很好奇你的资本是哪里来的?”
“什么意思?”张昱树转过头,眉梢挑起。
“你知道你在大家眼中的形象吗?地痞或是流氓用来形容你在合适不过了。”季阳说他:“你根本就没有傲视群雄的资本,你只不过是盲目的自信而已。”
话音刚落,张昱树迅速转身,两步走到季阳身边。
猎豹般敏捷的手一把攥住季阳的衣领,力道大的把人向后推了两步,桌椅扭曲扣在一起。
张昱树手臂青筋暴起,另一个拳头抬起:“你妈——”
“别!!”
前排突然传来段之愿的声音。
声音尖细带着颤音。
张昱树看过去。
段之愿已经站起来,一手紧紧攥着桌角,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一双眼睛里涌出急切。
此时已经是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钱震和李怀全都站了起来,就等着张昱树发话。
兀自冷静了片刻。
张昱树还是松开手。
视线划过季阳褶皱的衣领,又落在他涨得通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