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变得不堪一击,计步器掉落在地上。
小腿擦破了点皮也不碍事,张昱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坐在那里,手臂搭在膝盖上,额头上的汗珠落下,眸中残存的火气逐渐变小。
看了李怀一眼,而后手背碰了下钱震的胸膛:“算了。”
钱震满脸问号:“什么意思啊你们?”
张昱树缓步走回篮球架,拿起一瓶水仰头灌进去。
而后又拧开一瓶,直直朝着脑袋上浇。
下坠的夕阳残影铺在他身上,少年甩了甩脑袋,水珠落在地上慢慢蒸发。
李怀捡起计步器,拍了两下晃了晃,扬声道:“树哥,只要用力晃晃这东西就跳了。”
说完,他和钱震开始轮流晃胳膊。
张昱树就坐在篮球架下。
身上的汗水和热量随着夕阳落下后,寒流悄然来袭。
刚才还紧紧贴在他背后的半截袖,现在已经被风吹得胀起。
他却依然不知道冷似的,盯着残阳最后一抹金黄色的影子。
直到杨树下再也不见暗影,对面居民楼里亮起灯火,他才缓缓起身。
外套搭在肩膀上,神色淡淡的:“走吧。”
那边钱震胳膊都要甩飞了,掏出手机按计算器:“还差一千多下了,李怀你加把劲。”
把计步器扔给李怀,他捂着手臂跟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树哥,你没事吧?”
虽然张昱树神色平淡,但跟在他身边依旧能感觉到周围气压降低。
他整个人好像就处在暴怒边缘,说不准什么时候突然就火起来。
钱震相信,以张昱树的脾气,他敢把季阳从五楼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