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愿皱眉:“我不喜欢。”
“好好好。”张昱树点头,笑道:“那我以后不叫了,要是再有谁敢这样叫你,你就跟我说。”
她这才错开眼神,不再瞪他。
宽大的校服裹在她身上,显得她娇小可人,她就乖乖跟他站在这里,也不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本来是想跑去办公室,半路被他截了胡,竟也就跟他随波逐流了。
这算是信任吗?
想到这,张昱树得意地笑了。
食指摩挲自己的唇,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未几,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
思索片刻,快速伸出手,指尖点她的唇一下,柔软又潮湿。
不过就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他看见段之愿的眼神中涌现出愕然,嫌弃,再是愤怒。
她更生气了,指着他动着嘴却急的一个字也说不出。
张昱树没给她机会骂人,反倒是晃着脑袋替她把心里话说出来:“怎么了,我流氓啊?我亲你了?没有啊,我就不小心碰倒你的嘴了,不行啊?你告老师去啊!”
他笑得越发灿烂浪荡,靠她更近一步,双手撑在她纤瘦的肩膀上,感受到骨骼与他掌心碰撞:“有本事你打我啊,来来来,打我呀——”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闷响。
张昱树顿时僵在原地。
这姑娘举起手臂,没打他脸。
人家是从上直垂到下,打的是他头顶,指甲再顺着往下划了他的鼻梁。
下一秒,张昱树的鼻梁就出现一道粉红的长痕。
谁说她胆子小的,不小啊,都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