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的办公室也没能遮盖他身上那种不羁的气势,这几步走得散漫。
段之愿垂眸,想起他是因为腿受伤,才请了一周假。
他一瘸一拐走近,直至站在了段之愿身边。
比她高了许多,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打在她头顶。
握着笔的手指颤了颤,段之愿缓缓挪到老师的另一侧。
瞧了他一眼,看到少年歪着脑袋目光微沉,脸上带着懒散的笑。
她又快速垂下眼,继续写题。
挂了电话后,王老师带着火气开口:“张昱树,我怎么告诉你的,是不是忘了?”
声音不似刚刚和她讲话那样心平气和,不用抬头就知道王老师肯定板着脸在瞪他。
“老师,我一句话都没说呢。”张昱树话里带着顽劣的笑意,问她:“我又怎么了?”
“头发!”
段之愿又偷偷抬眼。
见张昱树拽了拽刘海,手上还缠着纱布。
勾着嘴角,笑得无畏,说:“我爸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带我去剪头。”
“你昨天干什么来着?”
“我爸回来的也晚。”
“我看你就是伤的轻!”王老师瞪了他一眼,手指比划了个快要贴起来距离,告诉他:“明天就给我把头发剪了,推平了不能超过这么长,不然就来我这,我给你剪。”
张昱树立马敬了个礼:“遵命!”
这一趟算是报道完毕,他懒散拎着书包,一瘸一拐离开。
等段之愿写完了题也回到班级。
因张昱树的回归,课间班里的人也不少,也比平时热闹。
其他班和他玩得好的全都聚集在一起。
段之愿侧着身子经过,能瞧见他支起一条腿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