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整理成文档，拉个表格，它来补充细节，小说的话，应该有大纲吧。”陆恒远起身，拿起桌上的录音笔，朝空气中的那撮头发点点头：“妈辛苦了。”

“我哪里辛苦！你可得把事情处理好了，我说夭夭身上有鬼的时候也只有你信我，陆天正那个死老头子就是不信，呸！”

陆恒远垂眸，如果他是陆天正的话，他也不会信，方才系统陈述的小说内容里，只有叶旭、秋芸和他是三个重要角色，陆天正只有在脑梗的时候才被提了一句，如果他想求证的话，找另外两个人最方便。

但其实不用求证。

几年前叶家老宅闹鬼，叶旭因此病了好几个月，那之后他就从花花公子转变成了洁身自好，他有几次看见宴会上美女碰了他，他立刻就去卫生间，观那个神情，应该是去吐。

他以为是心理疾病，倒没想到他后来还会结婚，大概是治好了？

陆恒远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他自己上一次“身不由己”是在叶家闹鬼前，冯诺闹事的时候，他当时想收拾她，结果被压住了。

后来因为他身边没人，冯诺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楚栀出现，这次他成功把她收拾了。

“这小说写的恶心人啊，咱陆家的没一个有好下场，也不怕缺德坏了坟地风水。”童香嘟囔，紧接着又对系统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系统生气极了：【什么嘛！明明是你先背叛我的，奶奶我帮助你重返人间，你却告密！】

“什么嘛，明明恒远早就发现了。”

准备上楼拿电脑的陆恒远顿了顿，回转过身，捂住楚夭夭的耳朵，方才道：“你很早就暴露了。

最开始我发现你，是因为陆宅的监控被修改了，我找人恢复了，发现了忽然开启的电视，然后我往前看监控，发现夭夭刚到陆家时朝着空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她后来从电玩城带回来的币，电话手表里没有存医院的号码她却能直接打过去，种种种种，你留下的线索很多。

但我还是持保留态度，直到——”陆恒远顿了顿：“妈的出现。”

他其实没有完全说完，他怀疑有一只鬼在楚夭夭身上，他也觉得这鬼多多少少有些神异，但他完全没有想到，神奇的不是鬼，而是这个世界。

他最开始只以为叶家那只鬼附到了夭夭身上，因为童香去叶家老宅转了几次，并没有发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