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吃了药再睡。”他掀开一角被子。
南岁禾不理解他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
这段时间她的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没有再复发,实在是不想再起来折腾了。
她把被子盖过头顶,轻声轻气在被子下撒娇,嗓音软软糯糯的,“明天再吃好不好?”
某些事情上她撒一撒娇还能糊弄过去,可在吃药这事上许宴青一向寸步不让。
手里的水杯被许宴青放在床头柜上,他倾身把南岁禾从被窝里捞出来,自己则坐在身后,让她倚在怀里。
“不好。”
南岁禾圈住睡衣下富有力量感的腰身,掀起眼皮看他。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许宴青的侧脸上,整个人因夜晚、因色调变得柔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隐匿在黑色地带的那部分。
锋利的剑眉下是深邃的眼眶,长而深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片阴翳,濯黑的眸子在看向她时,那冷硬感似乎化为乌有蕴含着无穷尽的柔意。
她有些职业病犯了,想拿相机。
“啧,你有时候也挺烦人的。”南岁禾伸手接过他手心里的那几片药。
待她安分的喝下后,许宴青伸手揉了揉她后脑,轻描淡写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南岁禾看着躺在身侧的人,深沉的夜里她悄悄伸出手,一笔一划的描过他的眉眼。
林韬给她看的东西,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她轻声,像祈祷却又带着肯定的坚决,“许宴青,所有苦难都有尽头。”
许宴青原本阖着的眼轻轻一颤,他长舒一口气,握住脸上的那只手,塞进被褥里。
“嗯,会的。”复又把她环抱的更紧,他眉目舒展,“小朋友会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