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青轻笑一声, “他跟你说什么了?”
“小时候他经常打你吗?”
他的那个父亲许隆。
包括以前时不时脸上会出现的那些伤。
南岁禾察觉到腰上的手轻轻一顿, 随后揽的更紧了些。
许宴青眼帘半阖, 黑色瞳孔敛了敛,棱角分明的脸上笑意冷然。
一室的默然,似乎连墙上的挂钟都停滞在此刻。
良久,他嗓音低哑,“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大概是从我放走他关着的那个女人的时候,那次是他打的最狠的一次,后来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迁怒于我,经常旧伤上又添着新伤。”
语气轻松的让南岁禾差点以为他在讲什么童话故事。
他自嘲般笑了笑,“倒也没有持续太多年,他疯了,为了那个女人疯了,满世界找跟她相像的人,哪怕找到的只是一个眼神一样,他都会不可遏制的重复他对那个女人做的事。后来,爷爷亲手把他送进了国外的私人精神病院。”
那些年许宴青见过太多女人在他身边来了又走。
许隆不断的重蹈覆辙,不断找着他真正想找的那个女人。
他的话像一记重击,砸在了她心口上,绵里还藏针。
所以许老爷子对许隆失望以后,把所有的期许都压在了许宴青身上,他不允许他一手创立的许氏自此消亡。
对许宴青只有无止境的严厉,他们不会像普通的爷孙俩,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