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榴莲,别墅里怎么可能会有榴莲。
说什么想吃,可她以前分明最讨厌的就是榴莲的味道。
真是聪明,不遗余力的算计。
许宴青嗤笑一声,可笑过后是无限放大的苦涩。
他还能怎么办?
找到后把她训一顿然后关起来吗?像一只小金丝雀那样。
雨势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狂风骤起四处席卷着干枝枯叶重重甩入泥里。
他们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派过去的人已经在整座山开始搜寻起来,车库里的车一辆也没动,她应该还没下山。
“这是怎么了?!”杨姨闻着一股血腥味,在他身上巡视一番,才发现他手上染了血。
许宴青动了动喉结,什么也没说。
距离他回到别墅已经四个小时了。
许宴青撑着伞孤身入了雨幕里,周身的颓意袭来,全然不见那个高高在上的许总意气风发。
他忽的想起来昨晚在沉睡前迷迷糊糊听见她说的那句‘明天,在日落之前替我吻一吻这天光吧。’
不是在期待向往与他的明天。
更像是在。
道别。
还有那只怀表,是她从小到大最珍视的东西,她把它送了出来。
许宴青捏着黑色伞柄的指尖泛白,黑暗因子不断澎湃,汹涌的让他窒息,他像是被骨钉定住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