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样西装革履,可凌乱的发丝与紊乱的呼吸却暴露了他的焦灼。
南岁禾努力的想要克制住发达的泪腺,总是用这样糟糕又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他会讨厌她的对吧?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怯弱又一无是处的她。
许宴青从来都是天之骄子,跟他一对比,她就像是一颗小小的尘灰,还是从泥泞里淌过的那种。
她可能真的像乌洵那些人说的那样,走了狗屎运。
走了狗屎运遇上路家,走了狗屎运遇见了许宴青。
许宴青迈着大步迎上前来,把缩成小小一团的她搂进怀里,轻盈的抚着她的发顶。
“我来了,别怕。”
眼泪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她霎时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许宴青……我不、不在乎的,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嗯,不在乎。”
可她哭的那样伤心,又怎么可能像她所说的那般全然不在乎?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让许宴青生出莫名的恐慌,那个折了羽翼的小姑娘缩在他怀里那么脆弱,似乎下一刻就要羽化。
她的眼泪似乎有什么魔力,让他提着心头郁结难消。
“许宴青……我好痛啊。”她把脑袋埋在他胸膛里,连带着哭声都像隔了一层沉闷。
他声线喑哑,“哪里痛?”
“全、全身都痛,特别是脑袋跟胸口,我听见了……好多杂碎的声音,好乱啊。”
“那我带你回家?回家让杨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嗯?”
好吃的,她喜欢吃什么?她不太记得了。
“家里有秋千吗?”
南岁禾忽的想起来小时候在电视里看到的秋千,玩的人好像都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