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没接,他尴尬的放置下在她面前。
这里的环境与他有些格格不入,外套洗的很干净,干净到有些发白,递菜单的手指粗粝,到处布满了厚茧,有些地方甚至有些皲裂。
“我喝不了咖啡。”她赶紧撇开眼,让一旁不远的服务员点单,“你好,要两杯鲜奶,然后之前你们这的招牌甜点也要两份,谢谢。”
“好。”
那手已经收了回去。
较之在乌洵的第一面,南岁禾已经冷静了很多,她再度开口:“有什么就直说吧。”
南与白从他兜里掏出来一个白色透明胶袋,已经皱的不成样子,里面装着一个红色小本子。
他把红色小本子拿出来,双手郑重的递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那是一张存折,南岁禾犹疑着翻开,待看清里面的数字后她手上转了个弯,递了回去。
“这二十万算什么?愧疚,还是补偿?”她语气生硬。
“对不起……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责。”
“很多事情不是你事后一句轻描淡写的对不起,我就可以消过的。”
南与白沉默着没说话,半低着头,他又递了一张泛旧的纸张给她。
那上面赫然写着诊断结果: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