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怜的是他, 说追悔莫及的也是他, 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惯来是会骗她的,且还做的滴水不漏。
“这几句里你又惨了几分真心进去?你也看到了, 我这些年过的还算不错, 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可怜我……”
许宴青似乎根本没在听,或者说是酒精让他沉醉在自己的乌托邦里,南岁禾的话被他打断,“你知道吗?以前她在许家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弄伤,想让她偶尔也注意到我……我做的那些怎么可能是因为可怜你?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中间有一段南岁禾没怎么听清,前半段‘她’指的是许母?
南岁禾恍惚记得他高三有段时间总是脸上有伤, 好的差不多了又冒出点新的。
他又继续:“爷爷一直对我施压, 许氏内忧外患,那天林恒在江城大学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我……很乱, 随口扯了一句话应付他,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听见。”
他这是在解释?
南岁禾一怔。
颈项间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 是……眼泪?
那东西瞬间滑落出一道轨迹, 途经的肌肤迅速灼烧起来, 烫的她心尖一颤。
“南岁禾……”他低低浅浅的叫她。
原来, 他也会哭的吗?
说他醉了,可他表达能力不弱,说他没醉吧,又语无伦次,听起来前言不搭后语。
南岁禾愣愣的坐着,许多情绪如根根丝线层层缠绕,说不清道不明。
直到许宴青呼吸均匀,她才试探着抽回手,可手腕上钳住她的力道还是紧的很,她上手一根一根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