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跟你划清界限你就同意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咔哒一声,许宴青点了根烟,猩红的火星子在空洞的黑夜里忽明忽灭,“我的反骨哪根不是被她给治服的?”
说来也好笑,他年少气盛那会听过谁的话?倒被一个小姑娘治的死死的。
他烦她皱起眉头,烦她总是动不动就哭,话说重了哭,哪里不顺她的意了也哭,哭的他全身上下乃至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烦躁。
大学那会他刚学会抽烟,见她来了,身上的烟得丢的干干净净,躲都躲不及。
只不过那小姑娘现在长大了,不会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也不会再听他的话了。
“你倒轻松了,把这小祸害留在我这了。”齐远插着腰在客厅踱步,又抬头看了看楼上。
“好歹她叫你叫齐远哥长大的。”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有事,先挂了。”
许宴青看着屏幕上几个来自路慕嘉的未接来电皱起了眉心,四年前南岁禾出国后路慕嘉找他打了一架,那之后就没什么太多联系了,更别说大半夜突然给他打电话。
正思索,电话又进来了。
“你在调查乌洵?”路慕嘉开门见山。
“是。”
许宴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的确在调查那个江南小镇,而路慕嘉这通电话也恰恰证实了,那里有关于南岁禾的秘密。
路慕嘉知道如果许宴青把手伸到乌洵,那那件事是掩盖不了的,那就只能阻止他这个源头,“我奉劝你收手。”
“为什么?”许宴青闻言双腿交叠起来,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气质凛然。
明显的态度就是,不会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