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没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
许宴青颔首:“谢谢。”
“不客气。”
护士走后整间病房落针可闻,这一层都是双人病房,南岁禾的床位靠近窗户。
许宴青坐在昨晚的位置给她按着手背,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换下了早上身上的那套西服,虽然没换成病号服,但是换了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下面搭了一条墨绿色宽松西裤。
坐在明媚的日光里,整个人添了几分慵懒随意。
他好像一直偏爱黑色,从前是,现在也是。
窗外天清气朗,熟绿色的榕树叶被风吹的翻来覆去,她坐在房里都能感受到沙沙的声音。
岁月似乎打了个盹,时光在她眼前变得缓慢起来,她脑子里倏然蹦出来一个成语——岁月静好。
还没等她继续好好感慨,手背上传来疼意。
“痛……”南岁禾低呼一声。
“不错,还知道痛。”他按着止血贴,毫不吝啬夸奖。
南岁禾忽略他的讽刺,瞄他一眼,低声解释,“我睡之前这瓶大的才刚刚开始,我以为怎么也要几个小时的,就想着先靠一会……”
“怎么没叫我回来?”
“那你刚才去哪了?”
许宴青无奈,明白又中了她的计,成功被她扯开话题。
心情好,他倒也顺着她,“处理公司的事,去开了个电话会议。”
南岁禾打量了一眼他,秋水剪瞳的眸子凝在许宴青的鼻梁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驼峰:“你不是伤的挺严重的吗?不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