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端庄优雅的白阿姨发脾气,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对,“泼妇骂街”。
白韵嘉松了口气,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吓死我了,怎么突然想出去住了?”
“你们还拿我当三岁小孩子呢?”南岁禾扒拉着碗里的饭,“最近不是都要去公司嘛,别墅这边有点远。”
“行啊,你哥之前在公司不远买了套房,地段好,应该离你们那个摄影棚也不是很远,让他给你住。”
南岁禾有些始料未及,她这憋足的借口实在算不上高明:“真的吗?”
她怕的不是白韵嘉不同意,怕的是无形之中伤她的心。
“真的呀,孩子大了想出去住也无可厚非,你哥出去住我不也没说什么吗?如果这要是在四年前我肯定就不同意了,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了。”
南岁禾眼眶有些热,赶紧低下头专注吃着碗里的饭。
白韵嘉与路鸿远给她的爱让她在来路家的那么些年里,一砖一瓦漫漫筑起自己的城墙,掩自卑,祛胆怯。
昏暗酒吧里深蓝色西装的男人,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带被胡乱扯开,缠着纱布的手里酒杯泛着幽幽的光泽,他盯着那光泽眸色微沉,整个人的禁欲感削弱,平添了几分阴郁。
齐远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吧台上的许宴青,他走近,指尖在桌上扣了扣对服务生道:“一杯冰水。”
“冰水?”许宴青瞥他一眼:“喝冰水让我来酒吧?你怎么不说让我去对门养生馆顺便红枣枸杞泡个脚?”
齐远看他讥讽技能拉满,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搁他嘴上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