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犹豫。
“会找到的。”许宴青笃定的语气让人莫名的心安。
来这个家的第一天,她就丢了怀表,深黑色的孤独在夜晚里思念如泉涌,排山倒海倾覆而来,她想爷爷了。
她在房间的小阳台上抱膝而坐,无声的流了许多眼泪。
坐了很久很久之后,有人翻了墙进来,小声的叫她“南岁禾”。
她迅速的站起身朝阳台底下看,有少年踏着月色而来,举起手心问:“这是你的怀表吗?”
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那只怀表,也看清了少年的脸
——那是年少的许宴青。
对她好的人太少太少了,少到屈指可数,以至于她轻易的就能沦陷于别人的好,小心翼翼贪恋着那些为数不多的温暖。
很多画面开始混沌起来,南岁禾变得难以呼吸,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心触及的枕头湿了一大片,床头上的手机还在不停的振动,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哥”。
她双手用劲儿揉了揉整张脸,呼出一口郁气,许宴青还真是害人不浅,都多少年没梦到这些了。
她捞过手机,“哥?”
“岁岁?醒了吗?”
南岁禾拉开厚重的窗帘,“醒了,怎么啦?”
“集团时尚板块的《t-d》杂志,下个月是周年刊,摄影师那边早上突然通知有突发状况,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负责一下这期周年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