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瑾把一侧的蓝牙取下，装作漫不经心地侧耳听了听。

“不是说好给周祈深的吗？怎么又换人了？”

顾嘉瑾有些印象，周祈深是上次在练习室的那两个新人之一。

对方的经纪人走远了，后面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了。

他的神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合上了眼睛。

这次顾嘉瑾没有打车回去，而是在附近散步了一会儿。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很难掌控自己的命运，更不用说帮助别人了。

但是……

顾嘉瑾的脚步顿了顿，突然想起了那张低调奢华的黑金名片和那只白净修长的手。

他的记忆力很好，所以到现在还记得那串号码，以及他在网上搜到的一大串新闻消息。

凌氏公司的创办者，凌辰，26岁，计算机和金融双学位硕士，大学期间便开始创办公司……

顾嘉瑾看了看手机，想了想。

要是他真的跟了凌辰的话，他也不算亏，起码对方颜值高、身材好、智商高、能力强，自己还真是占了大便宜的那一方。

顾嘉瑾最终拨通那个号码的时候，凌辰正坐在办公桌旁边看文件。

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他随手接起。

“喂？”声线很清冷，语调也很平，几乎听不出结尾的微微上扬。

“您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在电话接通之后，顾嘉瑾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