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没有再说话。
因为他实在是有些疲倦。
神魂固然强大,但架不住自己肉身对自神魂的影响。
所以淮安又昏睡过去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山崖之上,回到了围猎场中的大帐篷之内。
头顶明晃晃的纱幔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两下,身旁守候沉睡的青年被惊醒,他抬起头,目带惊喜的看着淮安。
“陛下,你醒了?”
重病之时,身边连一个亲近之人都没有,除了一个看似敌对势力的摄政王,实则早已收编于麾下的聂无垠。
他坐正身体,咳嗽两声,低声问:“我昏睡几日了?”
“三日。”
聂无垠心疼的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搓着,粗糙的指尖与细嫩的手掌触碰。
这个时候,他连半点心思都未曾有,只想好好的捂一捂少年那略显冰凉的手。
可惜淮安白嫩指尖微微一动,坚定地拨开了他的亲近。
“皇叔,请自重。”
他冷淡的眉眼好似沉寂了一般,阴郁而又高傲的睨着他:“毕竟你我还是叔侄关系。”
青年沉默了片刻。
他的眼皮下方似有一团黑色,头上的毛发略显絮乱,嘴边细看还有一些青黑色的胡渣,看着格外疲倦。
聂无垠认真的看着淮安:“陛下,你我皆为男子,有什么地方需要自重的?”
“如若有,还请陛下好生教与本王,也好让本王了解一下?”
淮安一哽:“皇叔!”
“陛下,你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