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进来。”蓝庭抽出手,带着丝丝银液,他撑开臀肉,向贺霭展露深处的渴望。
“我会找到你的。绝对。”贺霭喉咙里像有火在烧,嗓音都哑了几分,“到时候哥哥也要像今天这样,抬起腿,让我操进去。”
蓝庭含糊地答应他,哄小孩一样,“小霭想怎样都行。”
是蓝庭先射的,一股股精液浇在小腹上,他想去拿纸巾,被贺霭叫停了,他红着脸照贺霭说的,将那些白色液体抹到胸上,又红着脸看贺霭望着自己笑。贺霭倒还硬着,上面有筋凸起来,下边坠着分量挺足的蛋,全无要完事的意思。
蓝庭又趴回去:“这样会好些吗?”
贺霭只是说都好。他的心里话是反正远水救不了近火。好不容易射出来,蓝庭扭回头的时候他已经用纸抹干净了。
两人沉浸在情事的余韵里,相看谁也不说话,蓝庭怕自己笑会露出梨涡,又将屏幕压低到脖子以下的范围。
贺霭没注意,对着像孔亲了亲,“哥哥,我好爱你啊。”
蓝庭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嘟哝着:“那快点睡,别让我担心。”
贺霭将腿上的牛仔裤蹬掉,甩在地上,放低枕头躺好:“马上就睡。”
“嗯,我监督你。”
贺霭闭上眼,思绪单调得一塌糊涂,全是K.L,原本只是假寐,竟真就这样渐渐入睡。睡前还在想,管他是不是田径队的,什么身份都没关系,他们终究是要见面要相爱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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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404NotFound 20
贺霭搬回了宿舍。
从青海回来后他隐隐有这种打算,家里无处不是游晚生活过的痕迹,她去时匆匆,生活用品还纹丝不动置在原处,一丝一缕,俱化作他怀念上细密的针脚。仿佛鱼囿于水,这份哀恸避无可避,此时每一分快乐都像是对往者的亏欠,常常令他自悔。
这事在电话里交代不够庄重,当假期只剩尾声,贺霭憋了一肚子话,好不容易等到贺启杉回家。
父子碰面是在厅里,正值昏时,贺霭刚结束第一天集训,热汗早已在骑车过程中风干殆尽,大门没锁,他推门后见到一个同样精疲力尽的人。贺启杉坐在沙发上,只坐前三分之一位置,随时要起身的模样,他端详着手中模型,面色憔悴而平静,久久未察觉到贺霭归来。
贺霭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嘴唇翕动,愈想知道答案反而愈加难以开口。
然后贺启杉注意到了他,就像梦里猛然惊醒,他仓促立起身,将模型摆回架上,边问道:“吃晚饭了吗?”
模型是古根海姆博物馆,贺启杉将近而立之时,曾在闭馆后的午夜与游晚共游,场馆内只有他们两人,德彪西的月光曲中,他向她单膝下跪。
无怪大众偏爱洞察一切的上帝视角,贺启杉这样的乔装粉饰瞒过贺霭许久,现下却不堪一击。游晚逝世,他是知情的。
贺霭见他要进厨房:“出去吃吧。”
等贺霭收拾完,两人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餐厅。他们坐在包间里,用餐时分,一门之隔的大堂热闹非凡,屋内却针落可闻,席间唯二说的话不过是多谢添水的服务员和结账。回时也如去时一般无言,直到快到家,贺霭才开口问:“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正好是个红灯,贺启杉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贺霭,早在下午他就清楚他已经发现了,却没料到他能忍到这时才发问,还赏脸吃了顿饭,脾气见长。
“九月一日,你开学报到那天晚上。”
贺霭扭过头正视贺启杉:“你去看她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去了。”贺启杉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贺霭没再发问,车刚开进大门,他迫不及待下车,收拾完行李去了学校。临走前贺启杉问他要去哪里,贺霭没答话,他已经给了贺启杉一顿饭的时间把事情说清楚,现在沟通环节结束,他将门摔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回到寝室,灯是黑的,他礼貌性地发微信告知蓝庭自己要回来住,蓝庭只是说了声好,倒是毛梓奇问他要不要喝奶茶他不小心点多了。贺霭把手机扔在桌上充电,开始整理铺位,将铺盖都换上新的,摆好洗漱用品,又去了趟校园超市补缺,扫码付款的时候才发现K.L的消息:[小霭今天过得怎么样?]
贺霭提着东西原路返回,回道:“不怎样,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