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mperature:“还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衡宁:“嗯嗯。”
温言书看到“嗯嗯”敷衍着他的衡宁,嘴角微微上扬。
你自己慢慢品吧,温言书心想着,倒是满意地睡去了。
第二天清早,王斌第一个醒——他要早起去干日结工,胖子说要跟他一起接外卖单,倒是半天粘在地板上起不来。
王斌撕狗皮膏药一般把胖子揭起来,那家伙还在回味无穷:“你们家这地板儿睡得比我老家炕头都舒服!”
老丁上午也有事儿得出门,等他们拾掇好的时候,温言书已经端来四杯热豆浆摆在桌上。
“我怎么榨不出来这种?”胖子嘬了一口豆浆,感慨道,“我榨的全是豆渣子!”
温言书笑了笑,说:“因为我是氪金选手。”
为了还原路边摊儿上豆浆的细腻口感,他特意花大价钱购置了一台破壁机,就是为了时不时找一找很多年前的感觉。
高中的时候,自己克扣早餐钱买电子产品,上学的时候饿得发昏,衡宁就会在下早自习的时候偷翻出围墙,找附近的早点摊儿,给他买一个豆沙包和一杯冒着水汽的热豆浆。
那时候自己不懂事,不清楚衡宁家的拮据,不知道他自己的早餐钱都要精打细算,有时候还偷偷地想,怎么总是豆浆,喝得都快要吐了。
后来分开之后,那家早点摊子也不卖了,在北京买的总觉得没有那个味道,他就买了破壁机,自己做豆浆,努力不让自己忘掉那段年少时光独有的醇香味。
他想给衡宁带一杯,但他又觉得太远了——白马桥和朝阳区离得太远了,豆浆坐摩托车去那里会冷掉,再热就不好喝了。
算了。他想,等什么时候不那么远了再说吧。
正想着,急着赶工的王斌和胖子匆匆出门,温言书送他们到了门口,刚要关上门,那俩人突然不约而同地静默在了原地。
“怎么了?”温言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拉开门问他们。
只听胖子警觉道:“小温哥,老丁,你们昨晚谁出来抽烟了?”
“没啊?”老丁也急匆匆跑来,四个人围在门口,看着门口一根踩灭的烟头。
在众人的沉默中,温言书屏住了呼吸。
自家住在高层的顶楼,几乎不会有除了自己和隔壁邻居之外的人出现在过道里。
眼前这情景,显然是又被人盯上了——这回是跟到了家门口。
他很难想象这个人在自家门口都干了些什么——或许是在听他们打王者,或许是记下他们聊天的内容,又或者在深夜的什么时候,在门外透过猫眼,幽幽朝里盯着,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