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引入魔界的,也是我在背后控制魔尊。”
十七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
“其实我自始至终只是想让你低头。”
“可是你太倔强了。你不想做的事情,宁愿去死也不愿做。”
十七顿了下,摆手,语气淡淡的,“我没想到会死那么多人。
无数画面在秋露浓眼前飞闪,宛若褪色的壁画或被遗忘的记忆。
回忆如迅猛的潮水将她淹没。
她曾站在台下,仰头和空中冷笑的少年对峙,他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许诺她无与伦比的一切。只要她低头。
秋露浓想起来了。
“不好意思。”
“我怕你太崩溃。所以让你忘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
十七露乖巧的歪头,露出“我可真贴心啊”、“我可太了解你了。”的神情。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为了我而死”
秋露浓痛的几乎喘不过气起来。
“不管是为了大义还是私欲,都是这个意思。”
十七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摊开双手,无所谓到百无聊赖,笑容婉约又肃杀。
长久的沉默中,秋露浓肉眼可见的颓靡了下来。
所有的颜色好似从她面容中消失了。那是一张麻木的脸。
“姐姐。”十七喊道。
秋露浓抬起头来,看到十七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十七的脸在她眼中忽然扭曲起来,无比怪异。
无论笑得再怎么好看,却总是渗着一种下一秒就会吃人的残暴。
他说得对。他们压根就不是同一类物种。
十七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压根就“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