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浓抬起头来,眼神寒冷彻骨,冻得十七伸出的那只手颤抖了下。

“从一开始,我会在益州遇见萧柳,遇见天女幽,就是你的谋划。对吗?”

“你是故意的?”她问。

“怎么会呢?他们哪配呢?这只是消遣。”

十七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贵气而干净。

他摊开双手,无奈的说。

“消遣你懂吧?就是无聊时候的乐子,他们根本不值得我花费任何心思。”

“我只是确保他活下来了,至于他会遇见谁,自己去哪座城市,想修道还是做皇子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我可没工夫去管,我又不是当保姆的。”

“至于有些事情。”

“我只能说,这便是命运吧。”

十七长长的喟叹,语气中带着一股宿命的味道。

他眨眨眼,歪头看向秋露浓。

“你看,就连你失忆后给我取名,都取了个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名字。”

“有些事情,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上演,就像永不落幕的舞台。”

“而我们就是舞台上的木偶。”

十七扭动手腕,手指在空中舞动,宛若手上绑着无数根透明的线,连接着整个世界。

“我们总以为,我们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由自己的心做出来的。”

“可实际上,后面都是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在驱使着。”

“我们?”秋露浓不置可否。

“你这样的人,并不会觉得自己和人类是同一种生物吧。”

“当然。”

十七眼睛发亮,眉飞色舞,“不过以前的你除外。”

“以前的你,做我的同伴,可真是太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