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像淮南旁的春日新长出的杨柳般。
“当真。”秋露浓就差以自己的性命发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祁知矣凑近她,又问。
秋露浓愣住了。
青年以一种近乎幼稚的语气问。
而她面无表情。
秋露浓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应对了。
“不行。不能这样。”
祁知矣忽然想到什么,否定道。
他转身,衣摆纷飞,在树荫下边踱步边说。
“你若是说了,那我又从何而来呢?”
“按我说,你就应该一直骗那个蠢货。”
“可我又真讨厌你这个女人。你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把那家伙玩的团团转呢?”
“我有吗?”
秋露浓茫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回事。
“当然。”
祁知矣笃定。“我能出来,还得多亏了你。”
他神色变幻莫测,歪头望向山脚下远处的灯火,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发呆。
暗红色的瞳孔里一片如水的光亮。
过了一会,祁知矣才说。
“如果你早知道的话”
秋露浓打断他。
“我还是会捅出那一剑。”
“不是哦。”
祁知矣扭头看向她,笑了笑,像是在看待一个小孩子。
“虽说,你的那一剑加速了我的诞生。”
“你让祁知矣崩溃了。”
“可他入魔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早几日晚几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