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王行之也知道你喜欢秋露浓。”

祁知矣面色又是一僵,怀念中,透着几分万念俱灰的味道。

秋露浓一贯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他自认为自己藏的很好。

只要自己不说,任何人都不知道。

不过这样一想,又明白了,为何王行之总是默默看着他们微笑。

在祁知矣的周围。

天女幽边踱步边大笑,晃晃悠悠,像喝醉酒似的。

他还从未见到天女幽这么开心。

“你好像比我想得还要惨”

天女幽歪着头,说,“我很讨厌你。以前,我觉得你起码应该像我一样才行。”

“大家都那么痛苦,凭什么唯独你一人过得那么幸福呢?”

“今天我见到了你,这让我心情很好。”

她笑了笑,面容美若桃花。

这时的天女幽,终于确认了,祁知矣说得没错。

他没有说谎。

活了几百年,却从未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

时刻准备着陨身糜骨,所以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眼神越来越冷淡。

深陷淤泥之人,再怎么奋力挣扎,到后面也会麻木到感知不到周围了吧。

所以才会心生魔障。

所以才会像燃尽自己一般苦苦支撑,即便支持不住了也不愿松手。

看着这般宛若站在悬崖边的祁知矣。

天女幽想提前告诉他一个消息。

“你知道秋露浓还活着吗?”

她凝视着祁知矣漆黑的眸子。

此刻竟然透彻的有些柔弱。

足足好一会,祁知矣像是忘记呼吸了。

“看你的表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