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很迷茫。
不知道祁知矣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尊上,这怎么能说是向在玄天宗要人呢?”王家弟子说。
“妖族的事和所有人息息相关,调查自然应当严谨。难道,您就不担心又被妖族插入了眼线?”
“你们这是?要逼我表态吗?”
祁知矣缓缓侧头,面色从容。
“不,怎么敢呢?您坐在那个位置上,是众望所归,又有谁敢插手您的想法?”
“可我们今天来到这,不正是为了共同对抗妖族?为了所有人共同的利益,适当的一点牺牲是必要的。”
弟子解释道。
他嘴上说着谦卑的话语,背脊挺得笔直。
昂着脖颈,甚至比懒散靠坐的祁知矣要更高一点。
“你们说的这样轻飘飘,总是让我有一种人命很不值钱的感觉。”
祁知矣轻声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您不能这样想。”
弟子侃侃而谈,“像您这样的人,处于那个位置上,再去思索这样尘埃一样的小事,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那怎样才算是划算?”祁知矣反问。
弟子卡住了。
盯着祁知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次会议,祁知矣一反常态。
今日说的话,几乎抵得上平日见他一整年间说的话。
仿佛接力似的,有人试图开口,想要劝解祁知矣。
可有人已经失去耐心了。
“我记得那个少女。”
王家家主的话语回荡在空气中,向外扩散,“她曾经闯入我江陵王家,打伤了王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