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神情迅速变化。

由卑微惊恐转变为冷漠凶残,注视着修士,犹如俯视蝼蚁。

一片接连响起的叩拜声中。

简行斐一脚一个血脚印,走进了丛林深处重兵把守的窟洞里。

“你怎么来了?”

屏风后,立着一个人。

青年高挑而瘦弱,仪态中有着世家公子的端正,影子伶仃的打在屏风上。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简行斐说。

“我当然不会死。”

过了片刻,青年补充道,“起码现在不会。”

摇曳的烛光打在墙上。

这是间典雅装扮的房间,每一个摆件都不是凡品,哪怕是最奢华的世家公子都无法挑剔它。

而屏风后的半面墙上却堆叠着艳丽花朵,从缝隙中挤押着,密密麻麻一片。

浓墨重彩。

墙上的纹路犹如血管。

它像是是活的,又死气沉沉,透着腐败的气息。

扭曲的生长着,庞大到失去控制,

突然间,它好似快醒了,呼气,吸气,又再度沉沉睡去。

给人的感觉极其混沌和不适,又让人敬畏。

简行斐自在得犹如在自己家。

他懒散的坐下,一只脚在椅子上,托起下巴。

黑红色的血泊正从屏风下漫延出来,浸泡着地面。

一股混合着腐肉和糜烂的气味飘散在房间内。

“你是这世上,第二个让我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的人。”

简行斐托腮,轻佻的打量着屏风上的剪影。

青年胸膛起伏,犹如破烂的拉风箱在颤颤巍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