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帮她。
秋露浓就这样自己走出来了。
明明看起来很年幼,她威风凛凛的注视起那些师兄时,后者都战战兢兢。
少女将折仙插入地上,凌冽的威压犹如水波扩散,她盯着那几个脸色惨白、七倒八歪的弟子,像个恶霸一样,混不吝的说:“以后祁知矣就是我罩的,你们谁敢动手先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时至今日,祁知矣也形容不出来那时自己是什么心情。
好像也是这般的阳光。
好刺眼。
好明亮。
直视着光亮,视线中的画面开始模糊。
萧柳几乎要睁不开眼睛。
他早就听到了周围的声音,众议纷纷。萧柳艰难的抬头,用尽全力的去看,去寻找。
在哪呢。
原来是她啊
鲜血淹没了视线,他看着少女模糊的背影,那么突兀,又孤独,周围只有她一人。
他心里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情绪。
混杂着一种不想让她看到的自卑和自我厌恶。
萧柳想要肆意的狂笑,可笑起来声音又是那样嘶哑,难听的像哭号。
笑着笑着,萧柳又停了下来,夕阳打在他半边脸上,惨白的面容镀上淡淡的暖意,眼眸黑得带了点暗哑,仿佛浓墨砚台。
“滚啊。”他仰头对着秋露浓的背影,远远的骂道,“谁让你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