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坐下,拿起勺子,喂秋露浓喝粥。

迟疑了片刻,秋露浓垂眸看着拿起汤勺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养尊处优。

她迟疑了片刻。

秋露浓吃东西时格外认真,目光直直的落在那碗粥上,就仿佛旁边那位尊贵的仙君并不存在。

喂完一碗粥,祁知矣细致的给她擦手,连手腕都要擦拭好几遍,直到皮肤有点发红。

晚风吹过,拂起了秋露浓墨一般的长发,柔软的发梢落在祁知矣脸上。秋露浓被他抱在怀里,在胸膛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不在乎的闭目养神。

祁知矣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背,指间划过绸缎般的发丝。

秋露浓依旧是懒得看他。

醒来时,祁知矣已经走了。

秋露浓头还是疼,浑身提不起劲,像个病人。她在这栋房子的周围逛了无数遍,像最尊贵的客人一般,身后跟着无数随从侍女,长长一列占据了整条道路。

不知是哪个黎明,祁知矣回来了。

晕晕沉沉中,秋露浓下意识的往某个角落靠了靠,睁开眼时,发觉自己靠在祁知矣腿上。

春日里一切都暖和了起来,沾满露水的外袍挂在一旁,祁知矣低头看着她,温柔的磨蹭她的头发,手上动作缱绻之极,

仰头对上那双漆黑得有些忧郁的眼睛时

秋露浓突然明白,自己是被祁知矣囚禁在这里了。

脑中的钝痛在慢慢消失,可四肢肌肉的酸胀无力依旧刺痛着秋露浓。

这是祁知矣的手笔。